噗浪跟風,以「那場雨持續了一整晚,徹夜未停。」為結尾,寫一篇甜文。
單看三十幾歲的花千歲不會覺得他像是有什麼好自卑的人,年紀之輕卻是教授,不論哪一篇研究論文都能在高水準的國際期刊發表,天才,受同事所崇拜,學生也喜愛他(和跟在身後的企鵝),長的溫柔,舉止也和氣,學生時期甚至有許多女孩子私下青睞,總之是個能力很好個性很好各方面都很好的人。
認識他的人,更準確的說,大約整所大學都知道,飛鳥研究室的花千歲博士是個身體相當虛弱的人,親身上過他的課的學生有些甚至也見過體力不支而在課堂直接昏倒的狀況。
跟他親近的人也都知道,他有一個相識二十年的青梅竹馬,是同在飛鳥研究室的助教,椎名了,他還有一個大學時期的摯友,也是同在研究室的准教授,南圭一。如果問他們兩個花千歲自卑的點,他們多半都能回答。
南圭一說,對年輕時期或小時後的花來說,必定是那色素染不上去的白髮以及走幾步就要發虛急喘的身體,那是所有人初見他都要指點的特徵。時至今日,這件事大約不再是花千歲的心魔,真的要問起他,或許還會得到很正面的答案,諸如「是造成今天的我的最初起點~」或是「是陪伴我奮鬥至今的好夥伴~」又或是「是我能和小椎相遇的原因~」。
花千歲的每句話後面都要加一個波浪號,這是南圭一對世界真理之一的總結。
換作椎名了,他多半不會多做回應,卻是心裡有底,花的自卑感來自他的家世,來自他的父親,來自他的母親。
來自任何可能讓花千歲再也不能身為花千歲的任何原因。
「小椎?」從瑞士回日本那天晚上接到了來自椎名了的視訊通話,對躺在床上快要睡的花來說有點吃驚,畢竟瑞士那邊還只是下午,而椎名的樣子不像是單純要叮嚀他去睡,倒像是想和他說些什麼的樣子。
「花。」
「小椎不用忙嗎?現在還只是下午唷?」